魏岳江
《环球时报》公众号6月16日报道(环球时报注明来源胡锡进微博),美国之音台长班奈特和副台长苏加瓦拉美国时间6月15日双双宣布辞职,原因被认为是白宫指责美国之音“为中国宣传”。太有讽刺意味了,美国之音居然能在华盛顿被指责为“北京的喉舌”。
提起美国之音,我们就会想起她是敌台。二战以来,她经常发出抹黑中国的声音。因为,那个时代,我们获取信息主要来源于广播,美国之音当时就是美国颠覆社会主义国家对华舆论宣传的喉舌工具,因此她被视为头号敌台。
可如今,作为美国政府的外宣工具的美国之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遭到白宫的严厉批评。当地时间4月9日,白宫在官网发布的每日简报中罕见地批评美国之音称:美国之音花费美国纳税人的钱的,本是向全世界“讲述美国故事”,但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为中国等进行宣传,为美国的对手发声。究其原因:一是这次美国之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报道事实真相,肯定了中国为抗击新冠肺炎在武汉采取的“封城”措施,并在社交网站上发布了武汉“解封”当晚的灯光秀;二是美国之音将中国的新冠肺炎死亡人数与美国的数据进行比较,报道了3月底美国死亡人数超过中国官方数据的新闻。为了回击美国官方的指责,美国之音负责人贝内特客观地辩解提到,白宫指责的美国之音引用的图表数据来自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全世界都在使用”这些数据。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总部设在首都华盛顿的广播网,是由美国政府资助于1942年2月成立的,自称其宗旨是“促进各国对美国、美国人民、文化和政策的了解”。美国之音广播内容包括新闻、专题特写、音乐和评论,号称听众将近1亿人。美国之音各部门中外语播音部门最大,而中文部又是外语部门中最大的一个。尽管美国之音由官方提供资金,但她是由一个独立机构国际媒体署监管的,所以有时候美国官方拿她也没有办法。由于在特朗普刚上任不久时,美国之音曾在社交媒体上质疑白宫时任发言人肖恩·斯派塞错误地夸大了参加特朗普就职典礼的人数,特朗普向美国之音在华盛顿的新闻编辑室派了两名官员负责评审。此后,特朗普政府一直试图为美国国际媒体署任命一名新负责人。特朗普还提名保守派电影制片人迈克尔·帕克担任国际媒体署负责人,但这一提名在参议院已被搁置了近两年。2020年3月,特朗普政府重新向美国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提交了提名保守派人士帕克出任这一职位的建议。据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4月11日报道,特朗普数次表示,他想夺取对国际媒体署和美国之音更多的控制权。
二战时,美国之音作为战争武器,隶属于美国战时情报局,以敌对国及其占领区为主要广播对象,同时她用普通话、上海话、广东话、闽南话对中国广播。越战中,为了赢得国内舆论对美国入侵的支持,美国充分发挥美国之音的作用,放手让其进行大胆报道,有力地吸引了美国听众。然而,由于美国之音不听话,受到国内民众的压力,将有些战况真相公布于众,对军事行动产生了消极作用。越战之后,美国政府对美国之音管理原则是,既要让公众了解一些情况,又不能让公众了解的情况产生负面影响。
二战结束时,她每天用34种语种,播出时数累计119小时,1947年2月17日开通俄语广播。1953年8月,她被划归美国新闻署领导,重点针对苏联、东欧国家和中国进行广播。阿富汗战争中,一方面白宫、国务院、五角大楼等部门频频组织新闻发布会,引导美国之音等新闻媒体按政府的口径报道;另一方面政府施加各种影响,限制发出不同的声音。就在各家媒体一致对外的时候,美国之音代理台长仅两个月的麦尔娜·惠特沃顶住政府的压力,不顾副国务卿阿米蒂奇等政府官员的极力劝阻,支持电台工作人员按计划于2001年9月25日通过短波向全世界播放了对塔利班领导人的专访,其讲话时间长达4分钟,并将其讲话内容刊登在网站上,这使美国国务院感到十分恼火。美国各地本来是一片讨伐阿富汗塔利班的声音,突然间冒出了塔利班领导人奥马尔的讲话,而且又被其他媒体炒了一下。这一消息也就传遍了美国和全世界。没过一周,美国之音电台台长以及主管的国际广播局局长便遭到撤职处理,美国之音在欧洲分支机构的200多万美元的经费预算也泡了汤。2001年10月1日,美国总统布什任命罗伯特·赖利出任美国之音台长,并强化美国之音在反恐怖行动中的角色。
2014年,因受到新媒体的冲击,越来越多的听众选择调频、电视和移动互联网等媒体平台获取新闻资讯,美国之音才开始放弃对华的短波广播节目,转型融媒体。此后,美国就涉嫌开发核武器问题进一步对伊朗施压,美国之音开始每周日向伊朗进行新闻广播。美国的秘密战略是,通过广播美国等海外的新闻,刺激伊朗国民,鼓动反政府气氛,促使伊朗政府内部出现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