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黄竹小学师生35年像亲人一样守护无名烈士墓
罗永松
第一排从左往右：黄煦（黄克诚的儿子）、刘煜滨（刘亚楼的儿子）、王镭（南海舰队榆林基地原副政委）、王天礼（黄竹小学现任校长）、傅清杨（解放海南战役美亭大决战研究会会长）
2021年6月4日，海南省澄迈县解放海南战役美亭大决战研究会会长傅清杨，在黄竹小学的文化长廊里介绍了澄迈县黄竹小学校师生，35年如一日守护黄竹村无名烈士墓的事迹。据悉， 2021年5月20下午，“峥嵘岁月.辉煌百年”海南行全国七省一市革命后代汇聚海南的联谊活动，是在庆祝建党100周年暨纪念海南岛解放71周年之际，由美亭大决战研究会发起和主办的盛况空前的一次爱国主义教育活动，美亭大决战研究会傅清杨会长主持了这次活动，全国七省一市近三百位革命后代汇聚海南，有十多位开国将军后人参加了这次活动，黄煦（开国大将黄克诚的儿子）、刘煜滨（开国上将刘亚楼的儿子）、王镭（南海舰队榆林基地原副政委）在活动现场发表了重要讲话，这是解放海南71周年来史无先例的一次大型的红色传承活动。来黄竹小学旁无名烈士墓参加的几百名革命后代，看到父辈的战友们英勇作战牺牲后，默默无闻躺在这么小小的烈士墓里，百感交集热泪盈眶，纷纷自动要求捐钱为无名烈士墓扩大修建纪念亭和纪念馆，只因研究会组委会还没有作好规划和向相关部门申请，现场没有进行捐助活动。此后，黄竹小学校长王天礼对学校长期坚持像亲人一样按当地习俗敬香、敬酒、自制花圈祭典英烈的事迹做了介绍：1986年4月，村里有一位老大爷对老校长（林志光）说，学校附近有一座革命烈士墓，好久都没人祭扫了，并带引老校长找到了那座革命烈士墓。说是革命烈士墓，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墩，没有墓碑，也没有墓框，周围杂草丛生，很是凄凉。此情此景，老校长心里很难受，他哽咽地对老师们说：“我们不能让长眠地下的渡海作战英雄流血牺牲后弃尸荒野无人问津”。于是，从那个清明节开始，黄竹小学师生便开始了年年祭扫这个无名烈士墓的感恩行动。1995年4月，海南省军区给这座无名烈士墓立了纪念碑。全校师生很是高兴，因为以后不必再因为找不到这座烈士墓而烦恼了。随着祭扫活动的连年开展，后继新校长上任后，祭扫仪式也越来越规范化，师生们除了给烈士墓除杂草、添新土，在烈士墓前讲革命故事、谈感受外，还给给革命烈士墓敬献花圈。那时，为了把花圈做得更加美观，有些老师还专门上县城找工匠学习做花圈的手艺，然后带领学生自己制作花圈。1996年清明节祭扫烈士墓时我们终于为革命烈士献上了我们亲手做的花圈。2004年澄迈县民政局为无名烈士墓修建了围栏，这时的烈士墓才算有了个模样。当时时任校长在祭拜烈士墓时说，当下我们的孩子太娇气，抗压能力太弱，跟星风气日浓，有必要转移一下他们的兴趣和注意力。于是，每年学校便借助清明节时期着重引导中高年级的学生读革命书籍，借助国旗下讲话和主题班会讲革命故事，学习革命先烈艰苦奋斗、不怕牺牲的精神，继承革命先辈的优良传统，培养爱党爱国、不怕困难的精神和意志！经过多年的祭扫，现在的祭扫仪式逐渐标椎化：开始--全体立正---唱国歌（唱少年先锋队队歌）---献花圈---默哀---（稍息）辅导员讲话---学生代表演讲---校长（领导）讲话---全体学生宣誓---结束（鸣炮）！学生在烈士墓前宣读的誓言是：缅怀先烈，继承遗志，树立理想，奋发向上，为建设新中国，时刻准备着！至此，经过八任校长和全体师生的不懈坚持，此刻的无名革命烈士墓已经成为该校师生每年外出研学、接受红色教育的一个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祭扫烈士墓已经成为黄竹小学的一项每一位师生必须牢记和参与的传统，是该校师生接受革命信仰和革命精神教育洗礼的神圣仪式，尤其在现任校长王天礼上任以来，在总结该校原有精神文化的基础上，学校不断挖掘解放海南黄竹美亭大决战的历史文化，将其融入到学校的校本课程中，使学校的红色文化的印记更加凸显，呈现出该校以“红、绿、古”三色文化为主旨的“醇香文化”特色。而祭扫烈士墓，学习革命故事文化，传承红色基因，已成为该校“醇香文化”九要素之“忠香”要素的重要组成部分。学校不仅让学生在做花、献花、听讲英雄故事和充满仪式感的祭扫仪式中向烈士寄托哀思，缅怀革命先烈的丰功伟绩，表达对无数革命先烈的感恩和敬仰之情，还将将读红书、唱红歌看战斗影片、听红色宣讲等融入常态化的教学当中，使学生受到革命传统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使其成为该校乃至黄竹村感怀历史、饮水思源的重要场所，让红色基因、革命精神代代传承。至今，历经黄竹小学八任校长的前赴后继和历届师生的薪火相传，祭扫黄竹无名烈士墓的活动已经传承了35年，35年的坚守，不仅饱含着师生们对烈士们的怀念和感激之情，还体现着师生们对革命精神的无限向往和追寻之意。71年过去了，经历历届师生的口口相传的解放海南美亭大决战的英雄故却历久弥新，仿佛就在昨天。
“大决战”主要概况
1950年4月，英勇突破“伯陵防线”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在琼崖纵队的接应下，与国民党军队在黄竹、美亭一带展开了海南历史上规模最大最残酷的一次决战，双方先后投入兵力达8万多人，战场局势变幻诡谲，包围与反包围轮番上演，你争我夺，犬牙交错，战况惨烈。这场战役的胜利为我军解放海南岛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史称“美亭决战”。
决战在美亭，黄竹的登陆地
1950年，我登陆野战解放大军腹背受敌，形势严峻。正当我一二七师三八一团一连在风门岭浴血苦战阻击敌援兵之际，背后一二十里处的黄竹、美亭，敌我双方正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我军一二八师渡海先锋营消灭福山之敌后，三八二团三营经过一整夜行军，首先到达黄竹、美亭一带。当时，他们不知道敌人有一个师部和两个团在这里防守，只看到敌人一组岗哨。营长李庶华和教导员刘梅村商量一下，先把敌人包围起来，才能全歼敌人，不能等待，越快越好，不能贻误战机。这时我军正为缺少弹药发愁。恰巧，发现公路上有敌人的运输车队，部队立即向前头的一辆汽车开枪，驾驶员被击中，汽车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其它汽车。抢来了汽车一看，车上大部分是弹药。好极了，蒋介石真不愧是“运输大队长”，缺什么就给送来什么。走在最前头的三八二团三营刚到达黄竹村东南角时，本来打算越过黄竹，去围歼美亭之敌，但黄竹之敌侧射我军，于是三营就用一部分兵力将黄竹包围起来。黄竹、美亭位于澄迈县城东北，是海——澄公路上的两个重要的村庄，两村毗邻，相隔有二里多路，敌人在这里互为依托，抵抗我登陆部队。由于对敌人的情况不大了解，对敌人的兵力和战斗力估计不足，结果越打敌人越多，颇为顽强。敌人在黄竹有一个多团兵力，在美亭有一个师部和一个团兵力，利用街道和民房修筑重重叠叠的工事，阻止住我军前进。我军的伤亡越来越大，打不进去，只好在美亭外边的一个小坡地与敌人对峙起来。敌人又从澄迈调来了两个团的兵力，企图救出黄竹、美亭之敌，在10多架飞机的轮番轰炸扫射下，集中火力向美亭西南我军占领的岑岭山阵地进行猛烈攻击。我坚守岑岭阵地的一二八师三八二团四连伤亡百余人，阵地失守，我军就显得十分被动。与此同时，敌二五二师七五四团从澄迈向黄竹、美亭东南的南兴市前进，并向南兴市以东的九五高地我一二八师三八三团二营之阵地进攻，企图以该高地为依托，增援黄竹、美亭之敌。我三八二团整个部队被新来的敌人包围起来，真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了包围与反包围的局面。我军处于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境地，形势十分严峻。
内攻外顶 打破反包围
一二八师调整了兵力部署，决定由三八二团三营担任主攻，向内攻，首先歼灭黄竹被包围之敌；另外以一部分兵力向外顶住敌人援兵，打破反包围。三八二团团长张实杰命令一营（缺一个连），配合二营，由团参谋长王子玉指挥，对岑岭的敌人进行反击，与敌人展开了残酷的争夺战，三次进攻，两次被敌人打退钱树田同志带一个班，固守阵地，打垮敌人数次反击。战士姚福林的小拇指被打断，仍端着冲锋枪冲锋。五连三排副排长吴宝玉的子弹打光，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两颗手榴弹，敌人一个班冲上来了，他高喊着“只有前进一尺，不能后退一寸!”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岑岭的敌人终于被打了下去，我军重新占领了阵地。我三八三团在黄竹东南之九五高地阻击敌人一天的进攻，守住了阵地，挡住了敌人。二连在这次战斗中打得非常顽强。指导员张家骧英勇牺牲，连长李树亭被授为战斗英雄，连队被授为英雄连。二营四连三排在排长吕振远带领下，四个小时内，打垮敌人两个营的七次进攻。十一班班长宫云廷两次负伤不下火线。十班战士潘炳光六枪打死四个敌人。十一班战士宋文祥看见一个拿小旗的敌指挥官，一枪就撂倒他。敌人夺取九五高地的幻想破灭了。晚上5点多钟，三八二团重新调整部署，令三营集中力量攻打黄竹，一营主力协助二营打援，以一营一连从黄竹西北配合三营主力向东南突破黄竹。团炮兵连支援三营。力求迅速攻克黄竹，然后再战美亭，。两天来连续作战，三营已伤亡150多人。琼崖纵队派来担任翻译和联络的一位同志也不幸牺牲，李营长的脂膊受了重伤，被抬下阵地。副营长宋金水随后也受了伤，艰巨的战场指挥重担就落在教导员刘梅村的肩上了，刘梅村深感责任重大。当天晚上，张实杰命令三营，不惜一切代价，天亮前一定要攻下黄竹，没有别的出路！刘梅村来到前沿，又观察了一下黄竹的情况。黄竹村是澄——海公路旁边一个有 300多户人家的大村子，地形特点是村外的地势比村内高，村内又是东低西高。环绕村子有三个大水塘，里边养着鱼，其中最大的一个水塘的面积有100多亩。水塘的塘基上是一簇簇刺竹和仙人掌，密密匝匝，连猪狗鸡鸭都难钻过去。村子有四个路口，每个路口都有一座炮楼，很高，可以控制村里和监视村外，这是从前日本人修的。这种地形易守难攻，如果从路口通过，有炮楼上的火力封锁，如果从水塘中涉水进村，水塘边的刺竹和仙人掌很难通过，而且是敌人瞄准射击的极好目标。敌三十二军二五二师七五二团是先于我军一天占领黄竹村的，团部设在一户地主家里。敌人占领黄竹村后，把住了村中的各个路口，不准老百姓出去，先是强迫老百姓为他们挖掘临时工事，后来就把老百姓关在房子里，不准出屋，连拉屎撒尿也不准到外边去。敌人的用意是使他们自己和老百姓掺杂在一起，使解放军无法攻击、实际上这也算是一种人质。农民王法成的妻子要生孩子，敌人既不准孕妇出村，又不准去请医生，让孕妇活受罪。老百姓们保存的一点粮食和水，全被敌人抢去，没吃没喝，有的小孩子渴得嗷嗷哭叫。敌人还把枪发给老百姓，让他们打解放军，有的老百姓被迫无奈，只得闭上眼睛朝天胡乱开枪。对于敌人这些丧心病狂的行为，刘梅村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沉着坚定地鼓励大家，要发扬我军能攻善战的光荣传统，不怕流血牺牲，坚决在天亮以前攻下黄竹，为决战的胜利创造有利条件。我军虽然攻击受阻，曾在粤桂边战役中活捉张淦的战斗英雄、七连副连长卢福山英勇牺牲，但士气一直是高昂的。三营各连纷纷要求担任主攻。刘梅村召集各连的干部研究，决定在刺竹中间打开一条通道，把敌人分割包围，转到敌人后边打。他们通过交战已搞清楚，敌人用圆木、沙袋等，在街道上设置了重重障碍。敌人的火力主要是控制街道，遏止我军进村。刘梅村要求各连将民房炸开，避开在街道上进攻民房，充分发挥手榴弹和炸药的作用，加快进攻速度，减少伤亡。
刘万成赤膊炸碉堡
夜11时，对黄竹之敌的攻击开始了。九连连长刘仁绪带着二排，向敌一个营指挥所进攻。爆破组的战士刘有德、邱庭全、郎树勋抱着炸药，向连长保证，坚决完成任务。突击六班班长宋恩多负伤了，还鼓励大家：“别忘了争当英雄啊!”爆破组的一包炸药就炸开了冲锋的道路，又接连送两包炸药，就攻下西北角的炮楼，把20多个敌人全部炸死。这时，上级决定从敌人中间打开一条冲锋道路。这个艰苦的任务落到七连二排肩上。没有炮火掩护，只能用炸药炸，打下一间房子就巩固一间，逐步向纵深发展。上弦月，月牙儿在蓝黑色的天幕上挂了一会儿就落下去，夜显得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整个黄竹到处都潜伏着危险。刘梅村的左眼已经残废，黑夜里看东西更加困难。七连的爆破能手刘万成，腋下夹着炸药包，大显身手，连续送炸药，把黄竹敌人的工事一个个炸毁，把守军炸得飞上天。七连爆破英雄、三班副班长刘万成，东北人，个子不高，身手灵活，在打锦州、打天津的战斗中，曾大显威风，冒着敌人纷飞的炮火，连续送炸药包，炸得敌人钢骨水泥的永久性工事倒的倒，塌的塌，炸得敌军血肉横飞，给冲锋的步兵开辟了前进道路，为此，曾荣立过四个大功。刘万成有个习惯，就是炸得性起的时候，扒掉上衣，光着膀子往上冲，骁勇异常，连有些敌人都吓傻了眼。这次渡海之前，他曾立下钢铁的誓言：“包扫障碍，用炸药打开冲锋道路!”在三营向黄竹村发起攻击时，刘万成所在的一排，是连的尖刀排。在火力掩护下，全排同志快速越过了村边200多米宽的稻田和水塘，冲进了村子，一口气夺下了几幢房子。敌人迂回过来，把他们与另外两个班的联系截断，刘万成与战友们抡起冲锋枪，把敌人击退。几名战士英勇牺牲了，复仇的怒火在刘万成的心中燃烧着。数倍于我的敌人，组织了三次反扑，都被我军击退。前面的房子和碉堡里的敌人，以更猛烈的火力阻挡我军前进。部队进攻受阻，教导员刘梅村很焦急。刘万成对刘梅村说：“教导员，我去炸掉它!”“注意安全，隐蔽前进!”刘梅村的话音刚落，只见刘万成夹着炸药包，像出膛的炮弹，窜出了好远，然后卧倒，匍匐前进。刘梅村命令战士们以火力掩护，保护刘万成的安全。刘万成以娴熟的动作，躲开了敌人的子弹，摸进敌人据守的民房里，鼻子碰着屋梁上挂的什么东西，他停了一下，听见后面屋里有北方人说话，他心里高兴了，把炸药放好，拉着导火索，没料到导火索受潮，炸药没响，他便打亮手电筒，把两包炸药摞在一起，捆绑起来。敌人发现了亮光，便向这里开枪，子弹都落在他屁股后头去了。刘万成第二次拉着导火索，返身往回跑，找不到路了，便赶紧纵身跳出窗口，蹲到一堵矮墙下面，听到导火索发出吱吱声，心想：这下子可着了！就听轰一声巨响，房子被炸飞，敌军炸成一团团血肉。敌人还顽强抵抗，火力对我封锁得更紧了，尤其是街道前方的两个并排的大碉堡，里边是敌二五二师七五二团第三营营部，在负隅顽抗，并以守住地堡每人赏25银洋为诱饵，欺骗他们的士兵替他们卖命。我军的几名战士牺牲在这两个碉堡的枪口下。刘万成的眼里冒火，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向教导员、连长请求带着人再去炸掉这两座碉堡。刘梅村和刘连科同意了他的请求，叮嘱他一句：“没有重机枪掩护，小心!”刘万成很快把炸药组织了一下，掩护火力轻机枪刚刚一响，战士安汉武抱起第一包炸药，穿过三面交叉的火力网，炸毁了第一个碉堡。硝烟刚一冲起，战士张树声抱起第二包炸药送了上去，炸药受潮未响。刘万成急了，火窜头顶，身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把上身衣服一扒，光着膀子，瞪圆双目，抱起第三包炸药，向大碉堡冲去，矫若游龙，快似狸猫，波浪式跳跃前进，巧妙避开敌人的火力，通过了砖头和铁丝网障碍物，把炸药安放在碉堡上，拉着导火索，跑回来，趴下，抬头看看，没动静，炸药又没响。“他妈的，怎么搞的!”刘万成马上又抱起一包炸药冲上去。当他靠在碉堡枪眼旁边死角安放炸药时，敌人从碉堡里伸出手榴弹砸他的脊背。他一动不动，心里说“你再硬也没我的电光炮硬!”他拉着导火索，跑回来，抬头看看，炸药还没响。刘万成气得嗷嗷叫，这回他把每包15斤的炸药三包捆在一起，共45斤，抱起来又要往上冲。教导员和刘连长拦住他，要换别人去送炸药，刘万成不千，他非去不可！“没响不算完成任务！”他说。刘万成腋下夹着炸药，避开敌人密集的炮火，忽左忽右，忽起忽伏，忽跳忽跑，忽滚忽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又冲了上去，敌人的火力竟擦不着他的一根毫毛，来到碉堡跟前，把炸药安放好，还按了按，看是否牢靠，然后吱啦一声，拉着导火索，歪着头，像一个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眼看着导火索哧哧地冒出蓝火苗，他才躲开，成功了，火光闪处，轰隆一声，惊天动地，浓烟滚滚，砖头、泥土、木头四处飞崩，大碉堡被炸毁，50多个敌人全被消灭。我包围黄竹的部队发起攻击，从几个方向直捣敌人的核心工事。刘万成的耳朵被震聋出血，浑身被烟熏得漆黑，但他还向刘梅村和刘连科请求说:“有艰巨任务还交给我，我包打！”爆破英雄刘万成，又为黄竹、美亭决战立了大功。黄竹被攻克了，老百姓得解放了。他们跑出屋子，到大街上热情欢迎解放军。有的老人拉着战士们的手，泣不成声地说：“亲人啊，你们可来了！”被敌人逼迫拿枪的老百姓交出了枪，说明了情况。农民王法成的妻子正处在临产前的痛苦时，我军立即派医生帮助接生。不大工夫，从王法成家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向人间宣告，在死神刚刚被驱走的解放了的海南岛土地上，一个新的生命出世了。我四十三军一二八师指战员，在黄竹、美亭战场上，发扬了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在两面作战的不利情况下，顶住了敌人的内外夹攻，毙伤俘敌1521名，付出了伤亡412名的代价，为决战的最后胜利奠定了基础。
最后，傅清杨会长说，这个无名烈士墓里面长眠的一百多名英烈，都是我们父辈的生死战友们，做为后人，我们感恩革命先烈，我们觉得有义务和责任修缮这个烈士墓并建设纪念馆设永远的纪念和缅怀革命先烈的丰功伟绩！告慰我们的先烈，吃水不忘挖井人，让我们的红色江山世世代代传下去。我们也非常感恩黄竹小学历届的师生像亲人一样守护和祭拜父辈的战友。我们研究会将组织革命后代带头捐款和筹集社会资金，并申请政府相关部门支持，把这里建成一个红色教育旅游基地，黄竹小学也做为红色教育基地的一部分，既保护无名烈士墓，告慰英烈的在天之灵，又能教育一代代年轻人，还能带动当地村民的旅游业，带动革命老区的经济发展，为乡村振兴，打造美丽乡村，建设海南自贸港增砖添瓦。
